第(2/3)页 接下来的几日,沈生澜强迫自己多吃多睡,配合吴太医的调理。心口的伤口渐渐愈合,虽然仍会隐隐作痛,但已能下床缓慢走动。 霜降和寒露依旧寸步不离,但态度似乎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——她们看她的眼神里,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复杂,像是怜悯,又像是忌惮。 第七日,南宫容璟终于来了。 他站在暖阁门口,没有进来,目光落在沈生澜脸上,停留片刻,淡淡道:“能下床了?” 沈生澜福身:“谢王爷关心,妾身已无大碍。” “明日午时,去暖香阁看孩子。”南宫容璟说完,转身欲走。 “王爷,”沈生澜叫住他,“妾身……能否多问一句,孩子如今究竟如何?往后……该如何医治?” 南宫容璟脚步一顿,侧过脸,眼神在阴影里晦暗不明:“顾先生会继续调理。你做好你该做的,其他不必多问。” “妾身是他的母亲!”沈生澜忍不住提高声音,“我有权知道他的状况,有权知道怎样才能让他好起来!” 南宫容璟缓缓转过身,一步步走回她面前。他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,垂眸看她时,带着无形的压迫感。 “母亲?”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“你能给他什么?除了那身血脉,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。若不是本王,你和你那两个孩子,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。” 沈生澜浑身一颤,死死咬住嘴唇。 “记住你的身份,”南宫容璟俯身,在她耳边低语,“你是药引,是容器,是开启祭坛的钥匙。治好他,是为了让他活着完成仪式。若治不好……你们母子三人,便一起为祭坛献祭吧。” 他说完,直起身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 沈生澜僵在原地,浑身血液仿佛冻结。 药引,容器,钥匙,献祭。 原来如此。 原来从一开始,她和孩子的命运就被注定了——要么作为工具活着,要么作为祭品死去。 她扶着桌沿,指尖因用力而发白。不,她绝不认命。她要从这死局里,撕出一条生路。 次日午时,沈生澜在霜降和寒露的“陪同”下,再次踏入暖香阁。 孩子躺在摇篮里,睡着了。小脸比上次见到时圆润了些,呼吸均匀,面色红润。 沈生澜轻轻掀开襁褓,看向他左耳后——青痕还在,颜色比之前淡了许多,范围也缩小到耳根附近,看起来真的被压制住了。 她伸手,极轻地碰了碰那块皮肤。温热的,柔软的,没有异常温度。孩子似乎感觉到触碰,小嘴动了动,但没醒。 “小公子这两日食欲很好,睡得也安稳,”奶娘在一旁低声道,“顾先生每日来诊脉一次,说情况稳定。” 顾先生每日都来? 沈生澜心中一动,面上不显,只温柔地看着孩子,片刻后才道:“辛苦妈妈了。” 从暖香阁出来,她状似随意地问霜降:“顾先生常来府中吗?似乎对孩子的病很上心。” 第(2/3)页